简单来说——
第一,这是远古上古先民,出于对“天神”的原始崇拜想象的结果。
第二,这种想象并非“纯粹幻想”,而是以“观象授时”成果为“根据”的。
远古先民所面对的大自然,主要就是“天”和“地”。而“天”,日月交替,风霜雨雪,电闪雷鸣,相较“大地”更为神秘,也更威力莫测。
特别是近一万年左右,中国作为世界三大“农业革命”发源地之一,对于“天”的依赖性就更加强化。
“天”之变化无穷与强大无比,绝非人力所能及。于是,古人认为,这是“神”之所在。
随着古人从狩猎采集的生产生活方式,向农耕生产生活方式的转变,应该就开始了有目的有计划地“观象授时”活动。
居于北半球的远古上古先民,在毫无“光污染”的夜晚向满天星斗的夜空望去,目光一定被正北方中央的一片遥远模糊的星空所吸引,而在这片星空中,却有着横亘不动且明亮的七颗星宿。
这就是古人最重要的“授时主星”——“北斗七星”,而北斗七星所在的天域,被古人称之为“天极”。
“天极”遥远而模糊,古人觉得那是天之最高处,这也是古人得以形成“天圆地方”的最直接视觉经验。
这一认知,通过《山海经》的“刑天神话”,明确记载流传了下来。甲骨文的“天”字,上面不是“一横”而是圆形的“天”,也是最好的证明。
甲骨文的“帝”字,同样记录了古先民“天神”观念以及崇拜何以产生。
尽管甲骨文的“帝”字,众说纷纭,但越来越多的学者赞成,“帝”,为“花蒂”之“蒂”加上代表“管辖范围”的“邑”字省写“冖(mi)”或“囗(wei)”组成。
“蒂”,表示万物始祖之“嫡”;“冖”或“囗”,则表示无所不能、统辖一切。两部结合,即表示“居于中央”之“万物始祖”。
插上一句,“花”字,是“华”之本字。其与居于中央之帝结合,便是“中华”一词之滥觞。
这便是《吕氏春秋·下贤》所云“帝也者,天下之所適也;王也者,天下之所以往也”之深意。
古人认为,“天帝”是无所不能、权力无上的最高神。甲骨卜辞中亦称之为“上帝”或“帝”。这一“最高神”,便居于“天极”,这里是宇宙的中心,至尊无比的“天帝” 居于此,在这里主宰万物。
《诗·鄘风·君子偕老》:“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疏》:“天、帝名虽别,而一体也。”
《史记·天官书》云:“斗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郷。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皆系于斗。”
关于“天宫”,《史记·天官书》一开篇即有很详细的记载。译成白话是——
“中宫”的天极星,是里面最明亮的一颗,为“太一天神”的常位;旁边的三颗小星,象征着“三公”,有人说是天神诸子。天极星后面,是形如钩状的四颗钩星,其中最后的大星是正妃,其余三颗是后宫的侧妃嫔媵等。环绕并护卫着中宫的有十二颗星,象征着文武诸臣。以上所有的星,构成了中宫,统称为“紫宫”。
司马迁还接着讲到了“文昌宫”“东宫”“南宫”“西宫”“北宫”和“天廷”“天牢”。限于篇幅,不详赘述。
这种通过“观象授时”得到的天文认知,对于上古的政.治理念及官员设置,都产生了极重要的影响。
以《易·乾》的话说,叫“乾元用九,乃见天则。”“天则”即“天道”,世间的事物必须根据“天道”来确定。
此即天上的“帝廷建构”和“帝臣帝佐”。古籍中有大量记载描述。亦不详述。
《楚辞·离骚》:“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
“九天”,不是说“天有九层”,而是说“天”分为九部分,亦称“九野”。
《吕氏春秋·有始》:天有九野“中央曰钧天,东方曰苍天,东北曰变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曰幽天,西方曰颢天,西南曰朱天,南方曰炎天,东南曰阳天。”
“九天”或“九野”,也是古人通过“立杆侧影”而得出的“八方九宫”理念的体现。
古时,有很多关于“天宫”包括“月宫”的神话。
所谓“三十三天”,是佛教概念,梵语叫“忉利天”,是外来文化,与中国古文化无关。
汉代以后,“天宫”,有了等多“道教”色彩。同时又杂糅佛教因素。《西游记》是最典型的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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