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子2022.9.7
随着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的关于“又见观音迎日立”的下联揭晓,一阵哗然。最佳下联为“只言识性证心生”。其中入围的下联大多数以“识性”为主体展开联对的。就光拿这种下联来说,有“度”“共”“伴”“自”等作为动词性质来连接上下文,觉得也不错。由于时间上有先到先得的规则限制,那一份先进入,那一份就有优先权,这是无可争议的。
作为压制性的下联,在众多的联对中,选出最优化解的下联,这在规则上同样无可争议。相比其他所有联对中的“识性”之解应该也是被确认为当前最有化解的下联了。
但人们有一个最基本的词语确定类型超出了常识的理解,这几乎就是一种练葵花宝典的自宫手段。因为,让人们疑窦丛生的“识性”真的能对得上“观音”二字吗?
为了清晰地观察这个对联的可行性,我们在这里做一下比对和分析:
上联:又见观音迎日立
下联:只言识性证心生
“识性”的概念,来自于唐僧玄奘的“唯识宗”中的“八识”理论。“识性”又叫“识藏”。《入楞伽经》卷8:「所谓八识,何等为八?一者阿梨耶识,二者意,三者意识,四者眼识,五者耳识,六者鼻识,七者舌识,八者身识。」 这个顺序同玄奘的“八识”理论是倒序的。理论上是谓眼、耳、鼻、舌、身、意为前六识,第七识为意根(又名末那),第八识为如来藏(又名阿赖耶、真如等)。关于“识性”的佛教理论专名在经典中是不存在的。大概是后人的一种理论研究产品。《增壹阿含经》卷28:「云何名为识?所谓识:识别是非,亦识诸味,此名为识也。」
作为汉语的意义是指审察事物﹑判别是非的禀性。 《晋书·傅咸传》:“咸字长虞,刚简有大节。风格峻整,识性明悟,疾恶如仇,推贤乐善。”《北史·李彪传》:“彪虽宿非清第,代阙华资,然识性严聪,学博坟籍。” 宋·周密《癸辛杂识续集·宋江三十六赞》:“余尝以江之所为,虽不得自齿,然其识性卓超有过人者。” 佛教中的解释意义同汉语用词的意义几乎一致。
根据佛教理论的说法,由此可知,“识性”具体是指人的认识手段,工具,人身体上的认知理解功能的器官携带体。
“观音”这个词语,在我们的传统佛教文化中是指人名专名,即指观世音菩萨。“识性”既不属于人名专名,即不存在词类中的“同类性”,也不属于“观音”这个概念下的种差,即不存在词性中“同等性”。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识性”对“观音”等于就是只对了三种大而笼统的简单形式,1,佛教用语,2,名词,3,拆字作用。根据联对特征和规则(以简体字对简体字),总结存在以下四种缺点:
1,“识性”对“观音”,词类词性对不上。
2,“见”和“观”是同义词,“言”和“识”是非同义词。
3,“言”和“识”的构件是半简半繁。
4,“心”和“性”的构件是半古半简。
结论:结果就是把上联逼上悬崖。因为上联“又见观音迎日立”成文的必要条件是“观音”必须作为人名专名来解释,其还有一个强化因素是指“观音像”,丧失这二个条件,等于“迎日立”的意义就不存在,则在“识性”的解释背景下,“又见观音迎日立”就是成了不成文的句子。因为“观音”二字丧失了观音和观音像的本质,本质一旦丧失,等于就是舍本逐末,只剩下了一幅骨架,仅仅是在把“观音”解释为“观其音声”之义和“拆字”的手法上发挥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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