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夏天,我和彩云在一个叫次字井的地方,买到了一块儿“广角”和80斤“白寇”。“广角”1kg的价格276元,“白寇”1kg的价格三元八毛,都是执行的吉林省药材公司的统一价格。
我俩带着这些药材坐上了火车,我俩每人拿着一个小拉车,用小拉车拉着货物。这种小拉车折叠起来,还可以当做凳子坐着,在火车上如果没有座位,可以坐在这上面。
来到了安国药材市场,我和彩云刚下来大客车,就被几个人围上了,他们是收购药材的。
有人问我:
“东北老客,带来了什么药材?”
我对他说:
“我俩带来了80斤‘白寇’。”
那个人听说我们带来了“白寇”,表情挺兴奋的,打开袋子看了以后,那个人跟我们说:
“这些药材我们都要了,给你50元钱一市斤,你同意卖的话,咱们就过秤算账。”
这“白寇”是一元9毛钱一市斤买的,现在能买到50元钱,我们跟着他把药材“白寇”过秤,算清了账目。我抓出来一把留作样品,80斤“白寇”卖了4000元钱,我俩把这些药材出手了,也就轻松了。
背包里还有一块儿“广角”,这一块儿“广角”我也不着急卖,我要详细打听一下价格。我和彩云又住到了药都宾馆,彩云和服务员儿都熟悉了,这里的住宿条件挺好的。
我俩从家里出来已经快一个月了,我俩在外面一天的消费,包括坐车,吃饭,住店,两个人加在一起平均一天有50元钱就够了。安国药材市场的药材价格,是随行就市,吉林省药材站的价格,都是统一的价格,有的药材有很大的差价。
有了差价,才有买卖,我们收到的这一块儿“广角”有四两重,至少也能赚1万元钱以上。彩云的心情也有了好转,我俩在旅店住下来以后,到外面去吃饭,彩云喝了酒。
彩云自己坐在那里喝酒,我在一边看着,我抽着一根烟,我在心里感觉到,彩云一定是有事情没有和我说。我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的一个眼神儿,一行一动,我都能揣摩出来,知道她的心理活动。
彩云不和我说,我也不问她,我想她不和我说,有不和我说的原因,彩云自己喝了好多酒。吃完了饭以后,我俩回到了旅店,以前我俩到旅店以后,都是先到浴室洗澡。
这几天彩云就没有激情,我发现她不爱说话,走进了我俩的房间,彩云一头倒在床上。我俩吃饭的时候,一瓶白酒我喝了不到一两,其余的都让彩云自己喝进去了。
我喝一点酒就脸色通红,彩云的脸色确是发白,白的就像没有一丝血色,她的脸上也没有笑容。躺在床上以后,我看到她自己在哭泣,我也挨着她躺下来,陪在她的身边。
我对她说:
“彩云,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把藏在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让我帮助你分担,你不要憋在心里。”
彩云听了我说的话,情绪有些激动,她用双手抱住我,大声的哭个不停。一个年轻的女人,遭遇到三个歹徒的轮奸,她把这件事情一直压在自己的心底,不敢和我说。
我对她说:
“彩云,心里有委屈,你就哭出来吧,这件事情你如果不想说,就把它忘掉吧。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这件事情是否与我有关,我都能够承受,你如果不想说,你就不要说了。”
她对我说:
“井龙,我不敢说呀,我害怕你心里承受不了,我更害怕你抛弃了我,我的命太苦了。”
我对她说:
“彩云,想说你就说,不想说就不要说,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抛弃你,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她对我说:
“井龙呀!这件事情我不能和任何人说,但是,我想和你说,我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我心里承受不了了。咱们在次字井那个地方,那一天晚上我到外面去上厕所,我被三个人劫持,我受到了侮辱,就是咱们住旅店的那个老板。”
她接着对我说:
“那个旅店的老板,在当地形成了黑恶势力,他们把我糟蹋了以后,他对我说,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他就不让咱们走出那个地方。我害怕他们伤害你,我答应了不跟你说,他们才放过我,也就是说放了咱俩。咱们到药材批发站去买货,他还帮助说了话,咱们在那里买到了药材‘广角’和‘白寇’,我说的就是这件事情的经过。”
听了彩云说的这件事情,我的心上就像是被扎了一把刀,我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几个歹徒劫持遭到了侮辱,我怎么能不心疼呢?但是我如果表现出对彩云有所怨恨,或者因为这件事情瞧不起她,就会增加她心里的压力,产生自卑感。
我对彩云说:
“没啥事儿,我心里不在意这件事情,你不要在自己的心里产生那么大的压力,你就把那几个坏人对你做的事情,当做是我干的。”
她对我说:
“你真坏,你们男人就这样,我遭到了三个人轮奸,你却说不在意这件事情。我也和你说心里话吧,在他们对我实施轮奸的时候,我闭着眼睛在那里想。他们这三个混蛋!也没有啥本事,他们三个人加在一起,也没有你的本事大。”
彩云接着对我说:
“井龙,这件事情我和你说出来了,我的心里痛快多了,你还能和以前一样那么对我好吗?”
我对她说:
“彩云,通过这件事情,我更加深了对你的了解,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没有慌乱,你首先考虑的是我的安全。你这样做是牺牲了自己,自己忍受着屈辱,而保全了我,如果你当时反抗,那样不止你自己有危险,我也会有危险。”
我接着对她说:
“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沉着冷静,正确的面对,变不利为有利,咱们这一次在那里买的药材,‘白寇’卖了也赚到了钱,明天咱们去卖‘广角’,赚的钱会更多。”
她对我说:
“井龙,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你不嫌弃我吗?”
我知道彩云现在需要什么?千言万语也不如实际行动,我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彩云受到了侮辱,我把对那几个坏蛋的仇恨,发泄到彩云的身上。我动作越粗暴,彩云心里越高兴,我如果不搭理她,她就会认为我嫌弃她了。
这一夜,我把心里的怨恨发泄出去了,彩云把压在心里的话也说出来了。彩云虽然是个女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临危不乱,把危险降低到最低,我怎么能因为这件事情抛弃她呢?彩云看到我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心情也好了起来。
第二天,我们带着这一块儿“广角”找到了岔子老板,这一块儿“广角”又赚了12000元钱。彩云的心情好起来了,她也不愿意回家,我俩决定到河南禹县药材市场去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做?
我和彩云在安国坐上汽车到保定,在保定坐上火车,火车过了石家庄,邯郸,邢台,安阳,新乡,郑州,到了禹县。这一路上,彩云就像个管家婆一样,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来到了河南禹县住了下来。
天气越来越热了,我俩住在一家个体旅店,这是1座二层楼,屋子里没有卫生间和洗浴设备。我俩到楼顶上冲凉洗澡,换下的内衣内裤,彩云把这些衣服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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