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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的话:著名作家吴洪激的自传《雨雨风风七十年》(台湾博览图书出版社出版)。写的都是生活与工作上的事情。现征得吴老同意,陆续连载一部分。此为一、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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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是台湾博览图书出版社出版作者的自传《雨雨风风七十年》

一、孤苦童年

我的祖籍是湖北黄梅濯港镇吴寺上村,民国二十六年农历三月十三日子时,我却降生在黄梅大河镇毛仙庙的杨染铺外婆家。这是一个背靠青山、面对一方池塘的小村子,只有五户人家,清一色姓杨,大概是某一代杨姓远 祖在此地开过染铺,故人称杨染铺。杨染铺有三大房。一房大户,户主杨正发,二男一女,家有良田二十余宙,常年雇有一位长工,还开了一家屠铺,由老大亲自料理,家道比较殷实。其他四家分为两房,小有田地,生活可以自给。我的外公杨 旺生单独一房,世代务农,是一个本份的老实农民,因有几 亩祖业,自种自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日子倒 也过得去。外婆詹氏是一个中国标准式的农村 贤德妇女,三寸金莲,足不出户,勤俭持家,任劳 任怨,乡亲邻里,有口皆碑。二老膝下无子,只生 有一个女儿,名叫杨玉莲,生于宣统元年,长得如 花似玉,冠盖一方。当时正逢乱世,匪盗横行,日 寇入侵,不少标致的少女,常常遭致祸患。我的外 公、外婆害怕正处妙龄的女儿落到坏人手里,便 急切地要为她找一个人家,不图钱财,不图富贵, 只要有一门手艺,有一碗饭吃就行,以了却心愿。正好我的父亲吴火林学有一门理发的技艺,在乡 间剃头,甚有人缘,经人撮合,结为连理。说实 话,我的父亲生于光绪二十二年,不仅大我母亲 近十岁,而且家境贫寒,相貌平平,小时出天花, 还落得一脸麻子,不是有一门手艺,怎么也配不 上我的母亲。我的母亲自嫁给我的父亲,并没有 到濯港吴寺上的老家去,仍然跟着我的外公、外婆生活。我听外婆说,母亲怀我时,父亲已远到 江西九江打工,帮理发店的老板剃头,一年才回 来几次。我在外婆家出生时,因路途遥远,书信难 通,父亲跟本不知道。这就是我出生在杨染铺外婆家的由来。

到我长到五岁时,父亲经过几年的帮工有了 一点积蓄,便在九江都天巷口租了一间门面,请 了二位理发师傅,开了一家南洋理发店,这才把 我们母子接了过去。由于我的母亲精明能干,帮 助父亲打理店面,小店开得红红火火,不几年就 由两三把椅子增至五六把椅子,并和我的叔父吴 神林在九江铁桥头又开了一家唯一理发社,逐渐 发迹起来。到我进入九江柴桑小学读书时,已有 相当的实力了。

一九四六年十月,我的弟弟洪安降生。据我 外婆说,在我出世之前,母亲曾生过两个孩子,但都未能成活,我是第三胎,为了好养,就为我起了 个小名叫三狗;而且头上蓄了一撮小毛,因此又 叫我撮毛。自我出世到弟弟降生这十年间,母亲也先后生过几个孩子,亦都未能成活,弟弟出世, 添人进口,父母的高兴自不必说了,开店做手艺 赚钱,劲头十足,只巴望将来送儿子读书,做人上 之人,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因此对我的学习要 求十分严格,该花的钱也舍得花。有一件事令我 记忆十分深刻,那是我在柴桑小学读三年级时, 一天,因我的一篇国文未能背来,国文老师气呼 呼地硬攥住我的手心,拿一根一寸多宽的竹板 子,朝我的手掌心猛打。就在我极力反抗时,谁 知一块竹片插进手心,顿时鲜血淋漓。老师也害 怕了,立即送到学校旁边的医院为我包扎治疗。中午我不敢回家。我父亲见我未回家吃午饭,就 找到学校来,看到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教室里, 手上包着纱布,纱布被鲜血染红了,知道我一定 出了什么事。当然很是心疼。但当他得知是因 为我的一篇国文未能背出,受到老师的鞭打,不 慎打破手心,他对老师却未有半句怨言,还说不 打不成材。母亲却心疼得不得了,嘀嘀咕咕地埋 怨老师不该下这样狠的手,要我在家里边治疗边 休息几天。父亲却不许,要我坚持上学。母亲当 然拗不过父亲,就只好多塞给我几角钱,一再叮 咛再莫惹了老师。我的手心创伤历时十余天方 愈合,至今还留下了一条疤痕,算是一个永久的纪念。也是坏事变成好事,从那以后,我对学习 特别认真,尤其是强记硬背,很下了一番功夫,老 师教的课文,都能背诵如流,有一些还能倒背。学习成绩在班上总是数一数二。老师都交口夸奖,说如此下去,我一定能考上同文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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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祸从天降

日子在平静的生活中飞快地消逝,一转眼到 了一九四九年,我已进入小学五年级了。这年正月十五刚过,学校也开了学。这天早晨,满天阴翳,天气奇冷。母亲给了我二角钱,叫我买两个萝卜粑吃了上学去,她 已怀胎十个月了,上午父亲要送她到医院里去生孩子。我家已有我和弟弟两个男孩,父亲希望这回母亲能生个女孩,有儿有女,福寿双全。我接过钱正转身要走,母亲又叫住我,慈爱地说:你要放学回来得早,就带弟弟玩一会。我“嗯”了一 声,就飞快地跑了。正上到第三节课时,谁知祸从天降,我的叔母急匆匆地跑来,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跑,边跑边说:你姆妈在医院里出事了,你快去看看,迟了就看不上了! 我的心里顿时一惊, 不知所措地跟着叔母,高一脚、低一脚,一口气跑到医院,还未看到母亲,就见父亲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发疯了似的追着医院里面的医生杀。此 时,我的叔父和店里的几个师傅都来了,对我母亲的突然死去无限悲痛,对我父亲一时难以接受的悲剧无限同情,又害怕父亲闹出新的人命案来,都紧紧地拉扯着父亲,劝说他,人死不能复生,要克制自己,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他抚养,万一闹出事来,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的叔父更是担心害怕,死死地抱住父亲,终于把父亲手上的菜 刀夺了下来。也许是过愈的悲痛,也许是疯狂得筋疲力尽,父亲一下子瘫在地上晕过去了。大家又忙着找医生来急救,医生被父亲追杀,一个个都丧魂失魄,躲的躲,藏的藏,哪个还敢拢父亲的身? 好不容易找来一位老医生,经过急救,父亲才慢慢苏醒过来。谁知父亲一苏醒过来,竟又冷不防地抢过菜刀,要去寻找那位接生医生,扬言要杀这个医生抵命。还是叔父劝导他说,你还要去杀医生,你刚才晕死过去,要不是这位医生急救,早就没命了。父亲的情绪才开始慢慢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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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母亲杨玉莲

趁这当儿,店里的几位师傅七手八脚地把父亲连 拖带架弄回都天巷的家里。我和弟弟真像没娘的孤儿,呆呆地坐在房门槛上,看着出出进进忙碌的人,不知所措。只有叔母不时抽身来招呼我们几句,叮嘱我们就坐在这里,不要乱跑。

都天巷的理发店,店堂很小,大概不到二十平方米,我们住的屋子就在店堂的后面,也只有 二十平方米左右。好在我们店堂旁边有一个走路的过道,一米五宽,经过与大家商议,就在这个 过道里搭建一个灵堂,把母亲的遗体临时安放在 这里,大家轮流为母亲守灵。因为我的叔母要照 看刚出生的妹妹,也无暇顾及我们兄弟,我们只 好留在房子里,弟弟才两岁,更不知事,也不知道 家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母亲倒底怎样了? 悻悻 地坐在我的身边,困了就倒在我的身上打盹。正是正月天,天气还很冷,我紧紧地抱住弟弟,只觉 得冷飕飕的,便拿件衣服搭在弟弟身上,直到叔 母把妹妹安顿好,才来为弟弟洗脚,抱到床上去 睡。我已经十二岁了,当然知道一些事,从母亲 死了以后,我就没有去上学了。

三天之后,父亲从悲痛中清醒了过来,他决 定先将妹妹送给别人,再运送母亲的遗体回黄梅 老家,上祖坟山安葬。记得那天中午,店里的一位黄师傅引来一个挑箩担的人,此人三十左右的 年纪,据说也姓黄,是我们老家黄梅新开黄竹符人,夫妇二人未生育儿女,在九江以挑箩担收荒货为生,愿意收留我的妹妹抚养。我的父亲看到 对方的条件可以,自已又无法养她,送母亲的遗体回黄梅老家在急,决定将妹妹送给这位黄姓挑箩担的人抚养。当即从一个装豆丝的筲箕里掏 出三十块银洋,双手交给姓黄的,作为对他的一点补偿,希望他能救活女儿的一条命,将来有机 会再报答他的大恩。姓黄的也说,都是老乡,他 们也无子女,一定养好我的妹妹,如果将来我家 的环境好了,还可以把我的妹妹送回来。我记得 他们谈了不大一会,那个姓黄的就把我的妹妹放 在箩担里挑走了。

这天晚上,父亲就和叔父商量 运送我母亲的遗体回黄梅濯港老家的事。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吴洪激,黄梅濯港人。中共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新闻出版编审。曾任中共黄冈地委党史办公室副主任,武汉大学出版社丛书编审委员会主任、主编,《东坡赤壁诗词》杂志社常务副社长、主编。著有《吴洪激文集》(1至5卷)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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