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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子憋宝
卢家藏书阁位于天津卫的西门里,也就是现在天津市的南开区西北角一带,距离三岔河口还是有些路程的。杜小仙儿嫌卢一天脚程慢,径自一个人架遁光先行飞去了。卢一天虽说很不情愿独自一人夜奔但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没有任何法术呢?自此,他便暗自下了日后苦苦修炼道术的决心,心中悔恨自己枉费光阴空度日月一事无成,脚下却不敢怠慢,健步如飞直跑得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天津卫描述海河地貌有句俗语叫“三道浮桥两道关”,分别是指南运河上的“钞关浮桥”俗称“北大关浮桥”或者“北浮桥”、北运河上的“窑洼浮桥”?、东门外海河上的“盐关浮桥”俗称“东浮桥”,两道关就是北大关和海河关。
但是这说法已经是大清国时期的老黄历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天津卫已经建起了老龙头码头的万国大铁桥、三岔河口的金刚桥、子牙河与北运河交汇的大虹桥等钢铁材料的桥梁,至于铁索木板的浮桥更是多如牛毛了。
卢一天抬头观瞧,已经到了金刚桥边。好一座巍峨耸立的大铁桥!整个桥身为纯钢打造而成,锚固用的钢钉都有巴掌大小,好像一个受了伤的钢铁巨人横趴在海河上,让人想起了追日的夸父。
书中暗表,这金刚桥始建于1903年俗称老桥。1901年袁世凯继李鸿章任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后,于1902年将原驻保定的总督衙门移驻天津,将海河北岸原淮军的海防公所改为直隶总督衙门。袁世凯为了提高他的政治地位和为来往京津两地方便,在河北种植园南侧,修建新车站称总站,俗称北站。1903年车站建成后,从新车站修通一条直达衙署的大马路命名为大经路,后来为纪念孙中山先生多次来津经过此路,改为中山路。为了与河对岸沟通,随即将大经路口的原窑洼木浮桥改建成双叶承梁式钢架桥,因是钢结构,故称金钢桥。
这座桥虽然壮观但是不堪重负,再加上年久失修现今已经禁止老百姓的车辆通行,桥两端都加了阻拦车辆的水泥墩子成为了一座步行桥。海运总署衙门为了缓解海河两岸的交通,已经策划在老桥下游十八米处建一座新桥,由美国施特劳斯公司设计并供应材料,中国大昌公司负责安装,此桥于1924年建成,当时还没有开工。后来日本侵华1942年把这座铁桥拆除用作制造军火,天津市现在的金刚桥是在1996年建造的,已经面目前非没有老桥的一点影子了。这是后话,在此不多评述。卢一天桥东桥西跑了几个来回也没看见杜小仙儿的影子,心中正在疑惑之际,突然发现桥下有个黑影,恍惚是个人形。此时正是寅时二刻天黑的如锅底一般,天津卫俗称为“鬼呲牙”的时候,路上应该是罕有行人,此时躲在桥下之人肯定是非匪即盗,想到此处卢一天蹑足潜踪慢慢靠近此人,终于在离黑影不到两丈的桥边找到一个窝棚闪身躲了进去,来了个转明为暗静观其变。
借着朦朦的月色,只见此人,矮矮的个子身形肥胖,两撇小胡子长袍马褂,肩上一个蓝色土布褡裢,手里抓着一只长杆旱烟锅儿,走起路来一颠儿一颠儿的,多少有点不伦不类。他就这样在河边转悠着,看着像遛弯又像是在等什么人,举止怪异令人一看之下疑心顿起。
正在卢一天猜测此人欲以何为之际,海河水面一翻花儿从水里晃晃悠悠上来一物,月光照射下依稀可见居然是一只井盖儿大小的金色乌龟。金龟缓缓爬上河岸,开始望着月亮吐纳起来,一呼一吸阴阳之气循环罔替,六次吐纳之后还冲着月亮点三下头,卢一天顿时看明白了,这是“王八拜月”吸取月亮精华。
那不伦不类的怪人一看金龟上岸,便匍匐在地上一声不吭,偷偷地从蓝色土布褡裢里拿出了一个碧绿的翡翠笼子来。这笼子做得相当精致,一根根绿色翡翠枝条插在紫金的底座里,吞口和挂钩皆是黄金打造,顶盖上还用珍珠镶嵌出了一个“玄”字,侧壁只有一个小门儿为白银镶边儿红珊瑚的提帘儿。怪人将笼子小心地摆在地上,自己伏着身子慢慢的向后退去,直到推出了七八米才停在原地不动了。那翡翠笼子一沾地气,迎风就长变作了先前的十倍大小,不用说这肯定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一股奇异的香味瞬间从笼子里飘散出来,卢一天细细一看,笼子中间不知道摆的是什么肉,香气扑鼻令人口水直流腹内馋虫游走,顿时感觉饿了。再看那金龟好像也闻见了香味儿,摇头晃脑身上金光一闪居然从龟甲的缝隙里长出了许多的绿毛来,这绿毛并不柔软根根直立好似钢针一般。金龟立刻变成了一只绿色的“刺猬”,一步一步的向翡翠笼子爬去。
“南蛮子憋宝!”卢一天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脑袋里顿时起了一道闪电。天津卫的老少爷们不排斥外地人,水旱码头南来北往的生意人只要守规矩都能在天津卫混口饭吃,就是沦为了九国租界天津人也是照样过日子。但是有一种人天津人是最讨厌的,那就是“南蛮子”。 “蛮子”就是来自尚未开化的蛮夷之地,不懂规矩的小崽子。这“南蛮子”并不是指所有的南方人,而是泛指一些来天津卫偷宝贝破坏九河下梢风水的外地人,以有点小法术的南方邪门修道者居多。
从小,卢一天就从奶奶那听过“南蛮子憋宝”的奇闻怪事。话说康熙三十八年,有一对老夫妇老来得子,爱得如掌上珠心头肉嘴含着怕化喽手托着怕掉喽,一个白白胖胖壮壮实实的男孩子,偏偏起个名儿叫妞子。
妞子长到五岁上得了一种怪病,常常打喷嚏一连串就是几个十几个几十个,打得血流满面。东街瞧西城看打针吃药拜神许愿偏方儿拔罐儿,全用了全没用。老夫妇绝望了,不治了,突然一天好了,没事了。老夫妇乐坏了,又拜神礼佛烧香还愿,乐过了又坏了,妞子的鼻梁往上脑门正中渐渐拱起了两个包,愈拱愈高愈高愈大,妞子也就昏昏沉沉,走路晃晃悠悠,后来就整天昏睡不起。
一天,忽然床上不见了妞子,听街坊说好像出去了,后院追到前院,见妞子头朝下趴在台阶上,老夫妇哭叫着把妞子翻过身来一看,脑门上的肿包没了,鼻血染红了衣襟,妞子死了。
常年瘫卧在门口的老乞丐说,他看见孩子从院里出来站在台阶上,一个怪模怪样儿的南蛮子从东口走过来问孩子叫什么,妞子顺口就说了小名。只见南蛮子从褡裢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托到孩子脸前,叫了一声“妞子”,孩子打了一个喷嚏,眼瞅着一只碧绿的蝈蝈跳进了小盒里,又叫一声“妞子”,又一个喷嚏,眼瞅着又一只碧绿的蝈蝈跳进了小盒里,孩子就扑倒在地了。
南蛮子回头见了乞丐,说“苦命人你有缘,看看吧听听吧。”,乞丐就看见了盒子里一对碧绿的蝈蝈,叫得很好听。南蛮子合上了盒子说:“苦命人,这是翡翠的,几百年才得一见,你有缘见了来世就可以不当乞丐了”。
这样的传说还有很多,总之南蛮子在天津人心中是极不受欢迎的,而且自从八国联军入侵北京以来,天津这块风水宝地也是接连二三的发生逆事,连老天津卫的城墙都被拆毁了,上年纪的老人就说是“南蛮子憋宝”破坏了九河下梢的风水。自此,“南蛮子”在天津卫地面上算是混到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境地了。
今天,在海河岸边碰见了“南蛮子憋宝”,卢一天恨得是牙根儿直痒痒,顺手抄起一根木棍,悄悄的往“南蛮子”背后蹭了过去。再说那绿毛金龟,这时已经爬到了翡翠笼子里面,一口将笼子中间的肉叼到嘴里大口的嚼着贪婪至极。与此同时,红珊瑚的笼门儿狠狠地落下,把一只神龟关得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水里的物最喜欢吃飞禽之肉,有句歇后语不是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这笼子里的肉就是用香油炸过的燕子肉,绿毛金龟虽说不是凡物但对这肉味儿的抵抗能力也是趋近于零,这才因为一张馋嘴被困笼中。
品尝过油炸燕子肉的美味之后,绿毛金龟这才发现已经身陷牢笼,这神物也是心高气傲哪里肯轻易就犯。只见它忽大忽小变换身形,身上绿毛乍起冒出一层蓝色的火焰,在笼子里左冲右撞想要硬闯出去。只是不管它怎么变化,这笼子也是随着它的变化之术如影随形,龟大笼子也大,龟小笼子也小。那蓝色火焰一接触翡翠枝条,笼子顶部珍珠镶嵌的那个“玄”字就跟着灵光一闪,接着绿毛金龟就被重新弹了回去。
“南蛮子”正在聚精会神盯着笼中的绿毛金龟,忽听得身后劲风骤起。回头观瞧,一名青年后生手拿短棍,一招横扫千军直奔他后脑打来,正是卢一天。这“南蛮子”也是混迹江湖多年之辈,见事不好一个上步闪身躲过了棍子,顺势使了一招“犀牛望月”手中的烟袋锅直奔卢一天打来。卢一天见暗算“南蛮子”没有得手,对方反应极快原来是个“练家子”,心中一沉。卢一天虽然平时闲暇的时候也练两下,可他的功夫绝对是不在二五眼以上也不在二五眼以下,正好二五眼。平时应对市井泼皮还行,今天遇到高手真是暗自叫苦不迭。
说时迟那时快,烟袋锅已经到了眼前,卢一天赶紧来了个“鹞子翻身”勉强躲过了这一锅儿。可没想到这“南蛮子”嘴往前一探将烟袋嘴儿含在了嘴里,腮帮子一鼓用力一吹,烟袋锅顿时冒出了二尺多高的火苗子,窜到卢一天面前。
卢一天“鹞子翻身”的收式还没使完,脚跟刚刚着地,火苗已经到了近前,再想躲闪已是来不及了。心道不好,一闭眼连忙双手交叉护住脸面,忽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灼热之感顿消,暗暗的幽香清新曼妙,紧张的空气也好似静止了时间仿佛凝滞了下来,心里反倒有几分舒畅犹然而生。卢一天嘴里挤出了一个“咦?”字,是一头的雾水。
睁眼观瞧,一团白光就在眼前,这白光并不十分的刺眼还隐约带了几丝浑沌之气,那“南蛮子”被罩其中如木雕泥塑的一般动也不动,烟袋锅儿冒出的邪火也不知所踪了。
形势突然逆转卢一天是始料未及,也不由得心中暗自窃喜“真天助我也!”,稍微站稳了身形举起手中短棍一个“泰山压顶”对着白光打了过去。
“嚓”一声轻响白光稍稍闪了一闪并无惊人异象,可卢一天却是被震出了一丈开外,一屁股墩在了地上,手中棍棒早就撒了手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卢一天眼望着白光,真是无可奈何束手无策。“嘿嘿!”一声银铃般熟悉的笑声在耳畔想起,这笑声不同寻常,夹杂着少女的顽皮和凡人无法抗拒的精纯法力,仔细一听似乎还有几分魅惑之意。杜小仙儿!卢一天转头向金刚桥的方向看去,杜小仙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现身在当场,正用她那清湛迷人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呢。
“卢大少爷,您这武功可真是稀松平常,连这么个小毛贼都对付不了,传出去可是有损卢家的声望呀。”杜小仙儿眉开眼笑,嘴里打着趣儿缓步走到卢一天面前伸手相搀。
“我卢家是诗书传家,又不是以武术见长,有什么丢人的!”卢一天脸一红,立刻张嘴辩解道。
“公子莫要嗔怪,有小仙儿陪伴左右,日后这天津卫西门里卢家从您这一代开始那就是文武双全了。”杜小仙儿说话间右手捏了一个法诀,白光顿时消失殆尽,“南蛮子”咕咚一声倒在地上肥胖的身躯全无知觉像是泥胎一般。
“他死了?”卢一天走到南蛮子身边一脚把烟袋锅踢了出去,可见他对刚才的邪火还是心有余悸。
杜小仙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修道之人是不能轻易杀生的,此人虽说有些可恶但也罪不至死。一个时辰后,他自然会醒过来的。”
“这么麻烦干嘛呀?你心慈手软不敢破戒,看我结果了他的性命!”卢一天双眉一挑,杀机顿起,说话间已经开始环顾四周寻找应手的家伙了。
“呵!卢公子好大的出息呀!杀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真是威风啊!”杜小仙一脸的鄙视,一边讽刺还一边威胁着“像你这般无故杀生,日后若真是入了玄门了仙悟道,这突破修炼瓶颈时的渡劫心魔恐怕你是逃不过去了。”
此言一出,卢一天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杀心顿时全无,嘴上只好应承着:“好吧,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今日天时不合报应未到,改天他恶贯满盈之时我再杀他不迟。”
“别吹牛了,我这晃心咒的神妙你又不是没见过,在我面前还嘴硬有什么意义呢?”杜小仙儿一点面子都没给卢大少爷留,她这能看透他人心思的法术也确实值得炫耀“这绿毛金龟已经折腾的差不多了,你想如何处置呢?”说着杜小仙儿伸手拿起了翡翠笼子。
笼子刚刚离地,只见那绿毛金龟绿毛一乍龟壳上的纹路又闪出了道道金光,紧接着哀号不止听得人撕心裂肺耳膜嗡嗡作响。正当卢一天和杜小仙二人准备应对之时,那金龟身上的绿毛突然燃烧起来,引得翡翠笼子顶盖上的那个“玄”字闪个不停,不多时绿毛遍化为灰烬,蓝色火光却不见熄灭一直渗入龟壳越烧越旺。开始时还见乌龟四爪乱抛一阵阵的哀鸣,后来变做了呻吟身子也不动弹了。十分钟过后,一直金龟烧得变成了乌金色,还传出了一股烤肉的味道来,我的天,这货自焚了!
杜小仙自恃法力高强,一直拎着翡翠笼没有撒手,见到绿毛龟居然自焚顿时惋惜得连声叹息“气性真大!都说动物之中飞禽气性最大,今日看来,这水中之物气量也不小!”
书中暗表,那翡翠笼子原名“玄龟罩”是南蛮子从云南苗寨所得。此物为万年翡翠所制,那顶盖上的“玄”字是由苗人巫师用洱海寒玉磨成的玉珠镶嵌而成。六道之中万物皆逃不出五行相克之理,绿毛神龟长居海眼之内深聚水气,这翡翠笼子所用材料都是万年宝石五行属土。俗话说“水来土掩”,万年宝石正好克制深海之水,所以这“玄龟罩”正是绿毛金龟的克星。由此可见,这憋宝的“南蛮子”对五行术数肯定不是一般的精通。
野生的飞禽一般气性都很大,不用说山鹰大雁之类的大型鸟类,就是一只小小的麻雀,如果被人捉了,也是会水米不进活活气死,你要想驯服它那是万万不能。这绿毛神龟虽是水中之物但也不是凡品占了一个“野”字,见到以自身变化之术逃脱无望,早已抱定必死之心。无奈“玄龟罩”放在地上之时接了地气,绿毛龟被土气克制无法施展灵火。待到杜小仙提起笼子,土气刚刚变弱,这不甘心被凡人活捉的神物再也按捺不住,催动灵火便焚身自杀了。
“哎呀!这龟可死不得呀!天津卫早就有传说,绿毛龟乃是三岔河口堵海眼之物,如今它死了海眼没有遮掩,四海之水倒灌恐怕要水淹津门了。”卢一天对这绿毛龟的来历还算有一些了解,口中惋惜之余也不免为海河两岸的老少爷们担心起来。
杜小仙却并不着急,神情自若的问了句看似无关的闲话:“公子,今天是初几?”正当卢一天和杜小仙二人准备应对之时,那金龟身上的绿毛突然燃烧起来,引得翡翠笼子顶盖上的那个“玄”字闪个不停,不多时绿毛遍化为灰烬,蓝色火光却不见熄灭一直渗入龟壳越烧越旺。开始时还见乌龟四爪乱抛一阵阵的哀鸣,后来变做了呻吟身子也不动弹了。十分钟过后,一直金龟烧得变成了乌金色,还传出了一股烤肉的味道来,我的天,这货自焚了!
杜小仙自恃法力高强,一直拎着翡翠笼没有撒手,见到绿毛龟居然自焚顿时惋惜得连声叹息“气性真大!都说动物之中飞禽气性最大,今日看来,这水中之物气量也不小!”
书中暗表,那翡翠笼子原名“玄龟罩”是南蛮子从云南苗寨所得。此物为万年翡翠所制,那顶盖上的“玄”字是由苗人巫师用洱海寒玉磨成的玉珠镶嵌而成。六道之中万物皆逃不出五行相克之理,绿毛神龟长居海眼之内深聚水气,这翡翠笼子所用材料都是万年宝石五行属土。俗话说“水来土掩”,万年宝石正好克制深海之水,所以这“玄龟罩”正是绿毛金龟的克星。由此可见,这憋宝的“南蛮子”对五行术数肯定不是一般的精通。
野生的飞禽一般气性都很大,不用说山鹰大雁之类的大型鸟类,就是一只小小的麻雀,如果被人捉了,也是会水米不进活活气死,你要想驯服它那是万万不能。这绿毛神龟虽是水中之物但也不是凡品占了一个“野”字,见到以自身变化之术逃脱无望,早已抱定必死之心。无奈“玄龟罩”放在地上之时接了地气,绿毛龟被土气克制无法施展灵火。待到杜小仙提起笼子,土气刚刚变弱,这不甘心被凡人活捉的神物再也按捺不住,催动灵火便焚身自杀了。
“哎呀!这龟可死不得呀!天津卫早就有传说,绿毛龟乃是三岔河口堵海眼之物,如今它死了海眼没有遮掩,四海之水倒灌恐怕要水淹津门了。”卢一天对这绿毛龟的来历还算有一些了解,口中惋惜之余也不免为海河两岸的老少爷们担心起来。
杜小仙却并不着急,神情自若的问了句看似无关的闲话:“公子,今天是初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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